还记得老二两足岁时,我生下老三,外婆来看孙女们,买了几件新衣服给老大,其中老大最喜欢的那件裙子,是一层一种颜色的洋装,说是「彩衣」。
有一次,老大穿了彩衣,很得意地向老二炫耀:「妳看!外婆买给我的彩衣,好漂亮!」在一旁玩的老二看了说:「等妳穿不下的时候,彩衣就是我的。」
如今,当年的小女孩已亭亭玉立,当时那一幕情景却仍深印在我脑海里。两足岁的老二会说出那种话,实在让我很惊讶。漂亮的彩衣的确是人见人爱,老大喜欢得不得了,老二当然也会喜欢,但在平常的生活里,老大穿不下的衣服就轮到老二穿,所以老二虽然也喜爱彩衣,但她知道,有一天姊姊穿不下时就可以轮到她穿了,所以没关系。而老大,也常有堂姊、表姊穿不下的衣服送给她穿,在她们的感觉里,第一次穿的衣服就是新衣,她们总是以兴奋的心情去接受。
事实上,现在的衣服质料都很好,穿过一两年后还是很漂亮;而现在的小孩发育得很快,衣服往往穿过一季之后,明年就穿不下了,那么,漂亮且完好无缺的衣服如何处理?当垃圾丢掉吗?太可惜也太浪费了。最好的办法是往下轮着穿,如果孩子是异性,选购衣物时多注意中性色彩,还是很好利用的。这样,不但不会浪费物资,而且可以从小养成孩子节俭的美德,直到长大,孩子将受益无穷。如此,也可以导引孩子的注意力不在于物质,而在于灵性,内在所散发出来的气质,不是外在亮丽的新衣所能比拟的。
我们的主耶稣当年在世传道时,曾行神迹给五千人吃饱、给四千人吃饱,虽然那过程很简单──祝福、擘开,要多少就有多少,但当大家都吃饱时,最后都有个收拾零碎的工作,给我们留下不浪费物资、充分利用物资的好榜样。
如果把不必要的浪费节省下来,帮补在需要的人身上,纵然是区区几千元,在需用的人看来,那将是意外的财富。如果把不必要的浪费节省下来,也就可以节省为物质生活所花费的劳力,使生活更简单、更清心事主。有时候,人们很奇怪,为了任意花费,就拼命赚钱,真是食物为肚腹,肚腹为食物了。
也许,有人以为旧衣服是已不流行的过期货,穿起来不体面,比不上人家,所以橱柜里永远有缺少一件的感觉。其实,「流行」是什么呢?流行只是大家都一样而已。一个人如果心灵与主契合,心中有道理就不空虚,就有自信,怎会觉得不体面呢?因为智能之子总以智能为是。